礼花
入股礼花交党费 礼花是什么神仙校园文标配 我爱这双学霸绝美爱情
是一篇圣诞文 但是一直没写完拖到了现在
剧没追完 任何出入就当做私设吧(。)
·
李渔又一次失眠了。
他的失眠好似间接性的,总是到这个时段会主动清醒,无法重回梦中的感觉实在让人痛苦。
又一次挣扎无果,他一掀被子坐了起来。揉了揉他竖起来的头发,力求把那些静电从自己的发间驱逐出去。李渔在床边坐了一会,堪堪踩住了两只拖鞋,漫不经心的向客厅走去。
怀斯曼说过,睡不着的觉,不如不睡。
磨豆机勉强震动了五秒,李渔发了个呆,没卡住打磨的时间,等他拧开一看,咖啡豆又磨细了。他也懒得换。他倒冰箱里找出一袋日期尚近的全脂奶。浓缩机滴的响了一声,像是在抗议磨成这样的咖啡豆对不起它那完美的泵压。
李渔端着那杯咖啡,在客厅落地窗边上坐下,俯视着这座他由陌生待到熟悉的城市。慢慢的抿了一口咖啡,被苦得锁紧了眉头。
这是他离开中国的第50天。
此时此刻他在地球的另一端,阳光明媚。
他们很少争吵,也许是在一起的时间还很短。花彪是一个体贴的情人,李渔也不是什么话很多的人。他们的肢体接触远高于语言,似乎什么真切的话都不曾在平静下说出,非要等到一个人无法忍受、进而演化成一场的更大的灾难时,那些话才能说得出来。
李渔摩挲着咖啡杯,情绪像一团毛线,还没等他自己整理,一杯不怎么成功的咖啡宛如向那团毛线里扔进去一只猫。
他仍旧记得那个晚上,争吵过后花彪再没说过什么话,李渔摔门离去。在宾馆睡了一宿,本着在白天冷静下来再回去的心理。可不等他顶着一对黑眼圈回去,家里已经没有人了。
花彪没留给他什么话,衣柜里少了一些衣服,两个人一模一样的行李箱少了一个。李渔不清楚他提走了哪一个,是不是自己的,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还会不会回来。
他在垃圾箱里翻出来花彪印废了的行程。从网上找到他的购票记录。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发着荧光的屏幕显示着这时候花彪已经到了地球的另一端——与他远隔一个太平洋。
他打过那个电话,不知道是自己被拉黑了还是外国的信号不怎么样——他从没有打通过。
花彪借着出差刚到时两天的倒时差,以及那之后不断的忙碌成功将某人短暂的抛之脑后,却由不得自己在深夜里感到冰冷。他本是没什么认床的毛病的,可转身却靠不到什么人,有时候打两个滚,就成功的掉下了床。
他揉了揉鸡窝一样的头发,一拍闹钟发现离天亮也差不多了,从床头摸下手机。迷迷糊糊地准备打电话,刚把号码输完便下意识的按了下去,没过几秒便立刻按紧电源键,直到关机。
习惯真可怕。
他一边想着一边爬回了床上。
也许是早晨不经意干的事彻底影响到了他,花彪这一天都显得没精打采。他眯起眼看向被高层建筑所挡住的太阳,站在人潮汹涌的十字路口,难得彷徨了一阵。
我真是没救了。花彪叹了口气。
李渔一大早醒来就收到了那条跨越重洋的消息。
这个时间是花彪那里的晚上了。人总喜欢在夜间胡思乱想,好像多巴胺也比平时分泌的多了一样。抛弃那些理智和矜持,他还是输了那串已经被他拉黑了的号码。
“你想我吗?”
“想了。”
哦,这可真不是什么结束冷战的好办法,但他还是妥协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大多数人,在上大学时待在宿舍,总想联系什么人,总想确认一下自己是被某人挂念着的。在这种时候就格外需要一个电话。否则会寝食难安。
李渔这边天都还没亮,手机便响了起来。他把头埋在枕头里,晃着手在床头柜上摸索,把手机按在了耳边。
“李渔。”
时隔一个多月。他终于听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声音。
“我打扰你睡觉了吗?”
李渔看了看窗外,天才有些蒙蒙亮,大概是刚日出。他想了想回答道。
“没有。”
电话另一端有人轻声笑了。
“有的吧。你的嗓子都哑了。睡前没好好喝水吗?”
他含糊的嗯了一声。
“那你再睡会吧,我要睡觉啦。我这边已经很晚了,其实我下午就想给你打电话了。晚安。”
李渔顿了顿,跟他道了声晚安。
他放下电话却又清醒了,无意识的转着手机。
也许到了这个年纪,很多事都不用他说对不起了。花彪先发了短信,先打了电话,却没有什么秋后算账的意思——是他自己想多了吗。
在另一边得到晚安却没有立刻入睡的花彪,也难得躺着发了会呆。
他不是要主动和好,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之前的事,也很委屈。
可有什么办法呢,花彪暗搓搓的思考,因为我真的很想他啊。
“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?”
“等你给我打电话啊。”
李渔笑了出来,电话另一边带有抱怨的意味太明显,简直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恨不得从电话里钻出来挠他。
他低声哄着爱人,顺着那只小兽的毛。听花彪冲他发牢骚,把这边办事不利索的家伙骂了个遍。等花彪发完脾气,还要再问问他吃的怎么样,住的好不好,环境如何,还适不适应。
李渔一边说一边想,摸了摸鼻头。
“没什么不适应的,不适应没有你算吗?”
李渔猝不及防吃了一记,感觉耳朵都有点烧起来了。他难得有些狭促,还不适应,因为在他身边的时候花彪很少跟他说这种话,听的他心软的一塌糊涂。
“算。不过这个还是别适应了。”
花彪那边很忙,每天只有晚上有些时间,李渔就每天早早爬起来去哄他睡觉。听见花彪自己睡觉滚下床的时候,他还是心疼的不行。
仿佛见不到面就没有顾虑,花彪的要求变本加厉,李渔也不曾吝啬过,想听什么都顺着他来。当花彪听见这个人低低的说了一句“我爱你”的时候,他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。
他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,李渔很少说的那些话,在短短几天内他却结结实实听了个够。
看来离得远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。花彪眨了眨眼睛。
那天夜里李渔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是那个他魂牵梦绕的人,是他每天变着法子耐心宠着的人。梦不是很清晰,李渔只记得自己亲吻着他的眼角,擦掉他的眼泪,然后问他“疼吗?”
随后就惊醒了。
李渔在床上愣了几秒,才堪堪反应过来那是个梦。然而自己还是不太争气,雄性激素分泌得太多了。
他并不想去冲什么冷水澡,于是又拿起了手机。
电话接通以后那边的人显得很惊讶。花彪看了一眼世界时间,披着浴袍擦了擦头发进了被窝。按理说这个时间段李渔还睡着,离他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还早着呢。
“你怎么不睡觉?”
“我想你了。”
这种带着些慵懒的嗓音听着都太色情,花彪根本无法抵抗。他能感觉到血液奔腾着冲上了大脑,自己的头就像一个蒸汽机,脸涨得通红,两个耳朵简直能喷出蒸汽。
“我也想你了,李渔。”
自那天起,一切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从每天晚上单纯地哄他睡觉变成了每天晚上哄到他睡不着觉。花彪无从反抗,原来以前李渔只是不说而已。可只要他愿意说,那些露骨的情话张口就来,花彪很多次都想直接挂电话了,却还是没舍得。
快要到圣诞了,他本以为自己没法和李渔坚持到过个圣诞,不过现在坚持下来了,只是的确也没法跟他过这个圣诞了而已。
花彪给那颗圣诞树拍了张照发过去,配合一个圣诞老人的表情。
不过一会被严重扰乱睡眠的李渔就回了消息:“想要什么礼物吗?”
这么远你能送什么礼物。花彪觉得好笑,又想到这几天的压迫,回了一条“想要你,给吗?”
这次间隔的时间就比较长了,花彪看起来还算开心,就再没有看过。
过了很久,有一条消息静静地躺在了他的收件箱里。
“给。”
李渔拖着箱子下了飞机,被冷得打了个喷嚏。
出门太过着急,忘了自己来的是个什么地方,衣服都没穿够。
不过他心里却揣着一团火,源源不断地将热量传遍全身。就像自己在那边的时候每天回家开车都会很急,因为家里有个人在等着他。现在看来他已经有很久没感受过这种感觉了。李渔打了辆出租车,将那个套来的地址递给了司机,看了一眼时间,又到该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了。
花彪在电话另一边似乎显得不怎么开心,今天节日这边大多数人都放了假,自己无所事事了挺久,想打个电话要求今天需要特殊照顾的时候,却发现李渔竟然关机了。
当时有些失落,接到电话就是难过了。
李渔没办法,只能忍住笑装出一副忏悔的样子认错,然后试图哄着他开心一点,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,花彪还是被这一天节日的气氛闹腾的够呛,心里乱成耳机线。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理着李渔。
李渔装着很心疼,心里却想着,幸好这一趟来对了。
他踏入酒店,一进门就看到了那颗早晨见过的圣诞树,深呼吸压制了一下自己已经要起飞的灵魂,将那颗雀跃的心脏按回原处,进了电梯。却一直没停下和花彪说话。
他在门口站好,想了想自己应该怎么敲门。
这时候电话里传来一句“我真的好想现在就飞回去见你。”
音尾都拐下去了,要多委屈有多委屈。
花彪还纳闷这个人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跟自己说一句祝福,还只是唠闲话,还突然就不说话了。过了一会他就听见了一个声音,从自己房门外和手机里同时传来。
“我来了。”
后来,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床,怎么移动到门边,又是怎么拧动那个门把手的。只知道李渔穿了一件看起来就很冷的大衣,围着围巾,在门口冲他笑了笑。
随后李渔将行李箱拖了进来,一把将他抱住按在门边上吻了上去。在纠缠中花彪如愿以偿的听到了那句话。
“圣诞快乐。”
直到第二天在一个怀抱里醒过来,花彪都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的。
李渔还在与时差对抗,并没有醒来。花彪抬头看着他,确定眼前的人真实并且活着,没忍住红了眼眶。
多少天没见他了,花彪想不起来了。
那些难熬的夜晚,那些远隔重洋传来的话,那些挣扎和别扭,在他的怀抱里一瞬间化为乌有。
如果下次还要出这么长时间的差,我还是带上他吧。花彪想着。我再也不想离开他了。
李渔自从来了以后也无所事事,他只是请了年假来陪花彪待几天,白天花彪不在,他就在外面晃悠晃悠,快到晚上的时候又老老实实回酒店等着,确保这个人第一时间可以看到他。
花彪一进门看到一双鞋,剧烈跳动的心终于平静下来。他松了口气,直到他回来之前都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,事实告诉他并不是。他来了,而且就在这里。
李渔坐在沙发上冲他伸出了手。花彪毫不犹豫一头扎进了那个怀抱。
看来这个人倒时差还蛮快的,并没有一来就睡个昏天黑地。殊不知这都是自己的功劳。
在沙发上腻歪的时间也足够了,花彪枕着李渔的大腿看着电视。是很久没有过的放松。
晚些时候他躺上了床,看着李渔拿起他的浴袍进了浴室,听着哗哗的流水声,却好像想到什么,感觉耳朵烧了起来。顿时就有些坐立难安了,他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一些。遏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。
李渔出来了。
他一出来就看见躺在床上的人有些紧张的看着他,从脖子到耳朵都涨的通红。不禁觉得有些好笑,不紧不慢的走到有人的那一侧床边,俯下身去。
“我——”
“可以。”
李渔刚开口就被迅速打断,花彪并不给他瞎说什么的机会,一句话就决定了发展方向。
李渔似乎有些想笑,眼神变得更加幽深,他缩小着距离,将花彪逼着躺好。到了花彪退无可退的时候只能闭着眼睛,却没等到侵犯,而是李渔近乎温柔的亲吻。李渔顺着嘴角向下,将脸埋进他的颈侧,轻轻的蹭了蹭。然后在花彪的耳边吹了口气。
“我可以什么?”
花彪梗着脖子一言不发,咬死不松口。
李渔眯着眼看着他,一只手撑在床边,一只手伸进了被窝。顺着睡衣的纽扣向下,却没有要解开的意思,从睡衣的下摆钻入,还带着水汽有些微凉的手贴着侧腰向里,顺着侧腰滑了下去。
“这样可以么?”
李渔伏在他耳边,喷出的微热气息悉数打在了他耳垂上。花彪抖了一下,没出声。
“还是这样也可以?”
李渔挑了挑眉,那只手已经撑开了睡裤的裤腰,不出意料的感觉到花彪瞬间绷紧了的身体,他想要蜷缩,却被李渔牢牢压在身下,没法动作。
僵持不过一秒,那只作恶的手就从被窝里拿开了,李渔轻笑出声,捏着花彪的下巴亲了一下,准备起身再回去冲个澡。
可惜未能如愿。他的脖子突然被抱住,手离开了床还没来得及支撑就被按了下去,李渔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,下一秒就展展的躺在了床上,之前被他按着的人此时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,他愣了一下,嘴角上扬。
花彪懒得再跟这个磨磨唧唧的人废话,伸手去扯李渔的浴袍带子,可那根不解风情的长带并没有给他这个面子。反而把李渔勒的呲牙。李渔抓住那只在他身上乱动的爪子,拉到嘴角亲了一下。
“别闹。”
李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很显然是有些忍不住了。
花彪俯下身去,几乎与他贴着胸口——
“我说可以。我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?”
李渔终于还是把梦里那句话问出来了。
当那个打了结的玩意儿进了垃圾桶,他回到床上,将花彪搂进怀里。
花彪翻了个身与李渔对视,脸上潮红还没有褪去,李渔低下头有些笨拙的亲了亲他的额头。
虽然花彪累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,但还是贴地离李渔更近了一点。能得到他应该算是心里和生理双重满足。花彪放任自己胡思乱想了一阵,却等到李渔轻轻抬起他的头。
“?”
他没有说话,只是眨了眨眼表示询问。
“对不起。”
李渔说话的时候格外认真,就像他每一次说“我爱你”的时候一样小心翼翼。花彪瞬间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而道歉。
不是为这场不怎么成功的欢|爱——他也不需要,而是一句来的很迟的,以至于花彪几乎都要忘了的事而道歉。
可是迟到的道歉就没有用吗?
事实证明还是适用的。花彪没说什么,只是将他抱的更紧了,将自己的脸埋在李渔的胸口,表示自己听到了。
我还是等到了。他想着。
无论是这句话,还是这个人。
·